【玻尔/海森堡】A Time of Greater (Un)certainty
授权翻译
原址：https://archiveofourown.org/works/498010
作者：misura
译者：Chrisw & Ronwel
“好的，现在，来聊聊第一次见面怎么样？”尼尔斯说道 (像个笨蛋一样，玛格丽特想，即使到了现在，他还是不确定她在想着什么，而且看上去已经不准备装作自己知道了)，“当然我们首先得确定我们的记忆足够清晰。”
她意识到，他仍然在寻找一个能使得他们和好，让他们之前良好的关系复燃的途径。
“我不知道这个提议有什么可反对的，”海森堡说。他的语气有些轻微的不安，却还带着些如释重负的感觉，听起来他并不像他的发言那样确定。“你去了文化节——”
“在哥廷根，是的。当时你在那儿，作为游客，差不多二十岁。”
尼尔斯露出温柔而宠溺的表情。海森堡微笑着。
“你在计算上犯了个简单的错误。一开始我甚至不能相信那会是你犯下的错误。”
“我的数学一直非常棒。我之后向你解释了那个错误。”
“但至少在那件事上我不会赞美你。你已经是个传奇了，是我们之中最好的一个。然后你去了德国，给他们友情援助。所有人都崇拜你，我对此毫无异议。”
“我相信到最后你会理解他们的。”
现在轮到海森堡露出温柔表情了。尼尔斯微笑着。
“在演说结束后你四处找我。”
“我们很快就跑去你的下一场演讲了，我可不能放弃另一个与你交流，向你解释清楚的机会。”
“在我印象中，你当时看上去非常急躁”
“好吧，我可能，因为你打断我演讲的方式而有点烦躁。”“那不算是打断，你问是否有人想向你提问，然后我这么做了而已。”
“我知道你并没有恶意，只是对这些事太充满热情了”
玛格丽特回忆起这段对话，无论以任何名义。她希望他们两人之间能有人意识到他们反驳对方和倾听对方是有多么频繁。
“我们到最后完全是在大喊大叫，”海森堡说道，“我们后来避开其他人选择了一个更隐秘的地方来继续争论这个话题，这也许是件好事。”
“那是一次文明的争论。我被请到了客房里。我们一起在那里喝了茶。”
“在那次演讲之前，我永远都不会怀疑你居然也可以变得那么激烈，几乎固执到了不讲理的程度。你甚至还说你在任何事上都不会出错”
“你当时还是个年轻人，觉得自己比其他任何人都要更清楚那一切知识。不过你仍然愿意听从我的建议。就这样慢慢地，我保证我能让你发现自己的错误。”
“争吵维持了好几个小时。你甚至摔了个茶杯。”
“我们真的讨论了很久。当我注意到时间的时候已经很晚了。”
“我觉得在那之后你不会想要再见到我了。”
“你当然得离开。如果你留下来的话会有人担心的。也许已经有人担心了，想知道你为什么还没有从文化节回去。在某个地方有人在等你。”
“没有人在等我。你呢？”
“不。没有，我是一个人来的。”
“那么……”
“是的，当然，你可以留下来。非常欢迎。还要一些茶吗？或者……什么其它的东西？更强效的东西？毕竟现在都到了这个时间了，而有人给了我这瓶很棒的酒。我是说，别人告诉我它很棒。我恐怕我不是太懂这方面的知识。”
“我已经觉得有些迷糊了，不过我怎么能拒绝你的好意呢？那么就来一杯吧。就一杯不会造成什么伤害的。你看起来终于放松了下来。很轻松的样子。微笑着。甚至可以说得上是开怀。”
“今天又发现了人生在世更多的乐趣。你看起来很懂我，几乎就像是——但不，这不是一个合适的时间想到玛格丽特。她不在这里。”
“即使你爱她。”
“即使我爱她。”
“我能明白。”
“你考虑过你的未来了吗？你会马上寻求一个职位吗？”
“我也许会。”
“我们都很累了。最好明天早上再来聊这个话题。我想我会去散一下步。这一直是整理我思绪的最棒的方法。你要一起吗？”
“我当然不可能拒绝。好的。”
“那么你需要先休息一下。我们都需要。你之前已经说过了你会留下来。”
“我之前可没有期待过一个一起散步的邀请。去哪里散步？又是为了什么呢？为了整理我们的思绪？如果它需要被整理，那只能是因为你。再一次地，我怎么能够拒绝你呢？”
“很简单。我向你保证，我至少肯定不会觉得被冒犯。”
“也许会觉得有一点生气？”
“不，不，当然不会。这和物理无关。”
“我会留下来。我也会和你一起散步。”
“那很好。我很高兴。还剩了一点酒，但我不想喝了。我感觉我喝的已经有点多了，虽然也许这不仅仅是酒的原因。”
“很可能不是。那么就这样了？”
“好的。”
“最后达成了共识。”玛格丽特低语道。
尼尔斯看起来有些尴尬。虽然也许确实是她有错在先，也许他还是相信他能够隐瞒这些事，这些对于任何有眼睛的人来说都十分明显的事实。
——END——
